虽然我对抖音憎恶已久,但是一直没有公开地去抨击过抖音,因为我觉得这个社会,这国,应该有容纳不同文化的包容度。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牌牌琪的社会摇并不惹人讨厌,但是同期一起被“封杀”的卢本伟非常惹人讨厌的原因——因为牌牌琪他只是在难看的扭着,不去影响别人。凭心而论你看过的所有社会摇的视频,是不是一部分来自微博上一些所谓的“土味视频合集”?一部分来自你自己死活要去看牌牌琪直播享受被辣眼睛的快感?

我觉得“社会摇”对我们的影响,大部分来自原我们主动去获取,而非“社会摇”主动的输出。

前段时间偶然点开了牌牌琪的微博,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有那么多的粉丝。我惊讶于这么多粉丝从未在文化、言论、行为上入侵过我的生活,这在现如今的“爱豆文化”大背景之下非常难得。他们我行我素地难看地扭着,不煽动,不撕逼。那一刻我还是很尊敬这个团伙的。这和卢本伟的粉丝像是中了蛊毒一样到处宣扬“卢本伟牛逼”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既然我认为这国应该有容纳不同文化的包容度,那为什么突然想到写这个东西呢——因为抖音已经开始影响我的生活了。

今天早上,2018年5月7日的早上8点20分,在南京2号线上,上班的早高峰,我站在地铁门口,旁边座位上坐着一个穿着短裙,看起来非常时尚美丽的女孩在低头玩手机。然后我身后一个男的先是歪着头看了这女孩几眼,然后终于忍不住伸头问了一句:你玩抖音吗?

那女孩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可能因为地铁嘈杂并没有听清楚这男的说什么,于是摆出一个满脸问号的表情。

那男的非常识趣,头缩回去没有说话。

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什么让我难受的场景,直到那男的过了五分钟,终于鼓起勇气决定掏出手机举到头部,然后点了拍摄,从我身边挤过去走到这个女孩面前,脸上洋溢着不知从何处挤出来的笑容,他把后置摄像头对准这个女孩,说:这里有一个好看的小姐姐,我们来撩一下。

女孩转过头去。

这男的说,小姐姐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女孩语气里带着不耐烦:没有。

男的说:小姐姐,你丢了个男朋友。

女孩依然背着头,不说话。

车厢里一片安静,大家侧着眼看着这一幕。

我见状忍无可忍,拍了拍男的的肩膀,我说兄弟,你拍她我不管,但是你刚从后面挤过来的时候拍到我了,我很不喜欢。

车厢里所有人转过头来看着男的,他看了看这女孩又看了看我,灰溜溜的收起手机。然后在下一站下车了。

那一刻我脑子里飘来飘去的都是著名国师褚明宇褚大师的名言:没错,人分上等人和下等人。

我是一个与时俱进的保守派。与时俱进体现在我完全能接受搭讪——甚至我觉得应该鼓励搭讪。在当代社交过于平面化,我们太过于依赖手机去沟通,然而手机并不能给我们在喧闹的街头一个陌生人的夸奖带来的满足感。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多的去试着邀请相对陌生的人一起散步聊天,这是非常好的解压消遣方式。

而保守派体现在我完全不能接受抖音式的搭讪,“让我们来撩一下前面的这个漂亮的小姐姐”为搭讪的出发点让我感觉非常的轻佻不适。

仔细品味一下这个语气,和“让我们去逗逗前面的这只哈士奇”如出一辙。

并且我觉得但凡有点学识的人,都不会被“你丢了个男朋友”这种弱智般的“撩妹金句”所吸引。搭讪是在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之间进行的非常简短扼要的一次社交,所以在这非常简短扼要的对话里,我们应该尽可能的展示我们的风度、学识以及对别人的尊重。而非跳过这个步骤直接进入两个很熟的人的对话模式里去。这样的人我们以前称之为“自来熟”。

诚然我不应该把一句表现幽默感的调侃之言上纲上线,但是还是那句话,请允许我把人粗暴的分为上等人和下等人。

而恰好我容忍下等人的底线就是“金钱”。吃屎的人是下等人,但是如果他吃屎的原因是因为有人给他1000万,那我能容忍这个下等人。而如果只要钱给的到位,我也可以用快床单把自己遮起来,对着手机摄像头“oh well, Karma's a bitch”,或者在街头唱“老公老公抱抱,我要一个抱抱”。

而大部分抖音用户只是出于想在社交平台上获得更多的关注来驱逐自己总是被忽视的落寞感。这种下等人思维驱使他们用怪异的方式来在任一场合吸引别人的注意,并且影响别人的生活。

请别做下等人。